同一个选择。
那就真的代表他错了。
韩野凌低头看向手中的饼干。
这饼干的确是他亲手做的，可是也是他为了靠近白千音获得总统的消息而做。
他都没怎么用心，饼干都烤糊了。
他就直接把烤糊的、失败的饼干装起来，来找白千音要给她吃。
“算了。”韩野凌抬头看向纪西晨身后的白千音，抿了抿唇道：“下次我把它们烤好一点，再来找你。”
他转过身，想把这盒小饼干随手扔掉。
可是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。
他要扔出去的饼干被人夺过去。
韩野凌惊讶地转过来，发现两腮酡红、浑身酒气的白千音正抱着那盒烤糊了的小饼干。
能看得出来，她在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样子。
可是她抱着小饼干视若珍宝的模样，以及她眼中根本藏不住的高兴，还是暴露了她此时最真实的心情。
“不用下次，我看这次就不错。”白千音说着，打开盒子捏出一根小饼干来塞进嘴里。
烤糊了的饼干有股苦味。
但是她却说：“我就喜欢吃糊了的饼干。”
韩野凌看着她，看着她在月光下象牙白的肌肤；
看着她眼中闪动的亮光比星辰还璀璨；
看着她嘴边根本藏不住的笑意。
他忽然也笑了。
韩野凌好感度：53。
“你的脸……”白千音吃完一根饼干，看到韩野凌满脸的伤，不禁皱起眉毛。
她伸手想要去摸，可是到半途又僵住，像是害怕韩野凌会厌恶她的触碰。
韩野凌见状，一把捉住她的手指，强行把她的手指按在他脸上的伤口上。
“没事，你想摸就摸，不疼。”韩野凌像个孩子般逞能。
分明他因为白千音压住他的伤口而疼到无法控制表情，龇牙咧嘴。
但他还是嘴硬的要死。
白千音收回手指，犹豫了一下说道：“你这样不能回家，否则伯父伯母会以为是我打的。”
“你跟我回去，我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韩野凌眉眼染笑，笑得特别开心：“好！”
两人就这样走了。
留下纪西晨站在车边，紧拧着眉头、紧握着拳头看他们离开的背影。
可是他又能怎么办？
他毫无办法。
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白千音深爱着韩野凌。
哪怕韩野凌做出那么混蛋的事情，那么伤害她。
只要他稍微变好一点，她就没有办法放弃他。
纪西晨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走，黯然神伤。
·
白千音回到家，保姆早就睡了。
她找出医药箱帮韩野凌上药。
但是她身上酒气太重，还没上一点药，韩野凌就看出她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“还是先顾着你吧，我去煮点解酒汤。”他按住她的手，从沙发上起身进入厨房。
等他把解酒汤做好后，端到沙发边给白千音喝。
白千音端着一碗汤低头喝。
喝了没两口，韩野凌就发现汤面上荡起阵阵涟漪——是白千音的眼泪掉进汤里。
韩野凌的心中莫名有些慌乱。
“白千音，是不是汤味道不好？你哭什么？”
白千音吸了吸鼻子，脆弱无助又痛恨自己的语气说：“韩野凌，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？”
“你是不是看我放不下你的样子，你就会特别高兴？”
“我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，只要遇到有关于你的事情，我的情绪就会极度不稳定！”
“你以为我想这样吗？”
“可是只有你才能操纵我的情绪，只有你才能让我反反复复！”
“一会儿坚强冷酷，一会儿又舍不得你可怜你，想跟你再相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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